丧家犬队

疫情影响,好久没聚了,WYL招集,小奔订了钟灵街的“烹小鲜知黄鱼”。这个名字,会不会是某位秀才口授取名,炙黄鱼老板一激动写成了知黄鱼?摸一瓶红酒一罐土耳其杏脯半袋银杏零食带着,打个滴滴很快到,包间里小奔和兰子两口子已经在了,欢欢喜喜。过会兰陵和亚玲两口子也到,WYL依然迟迟不来,我们也不管到点就开吃。

这家是如东菜,红烧黄鱼、清蒸带鱼、黄鱼春卷和蛏子汤很棒,聊大天。过会WYL进门,对吃毫无兴趣只是大谈社会活动,怎样促成老人食堂,说着摸出手机审菜单,怎样亲自写标书拿回几万块可以买大屏了。亚玲也辛苦,疫情期间要守着路口门口,负责排班,有人不来自己还要顶上,家家要跑要写条子告知自己电话号码。最后说心凉,社区的人拿5000元,志愿者只拿了600,还捐出300。

我倒是佩服她们的责任心,不过没必要事必躬亲吧,忙得WYL连老公去外地是去哪里都不知道。摔得脸青鼻肿骨折了,还一直嘚儿嘚儿说舞蹈队模特队什么,有点违和,兰子:解散算了。WYL直呼我不干没有人干,兰陵也说CT室没人接,其实未必,少了谁地球照转。

这把年纪偶尔也需要励志,但是得能进能退,看斐济环保挑战赛,丧家犬队平均年龄60+。队员马克被查出阿尔兹海默症,儿子放弃加入热门队伍的机会,陪着老爸。但是后期问题越来越严重,记不清队友的名字,要搀扶过河,看不清所有的障碍物。瀑布攀爬更是想都不要想,最后虽然梦里都说不退,最后也只好退出。

我们也是丧家犬队,个个头发半白,抱怨失眠,话题少不了交流各种指标各种吃药。小奔家吴院长干脆不能出门,出门带轮椅,只在家与钟点工抛接球。兰子是自己不能出门,围着孙女接接送送每年补课费用上10万,羡慕:你这辈子是值了~~我自己嘛清楚,也是丧家犬,已然少了许多坚定和胆量。晚上与老大接头,给他涟水鸡糕,然后找XH推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