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过生日，YL在同曦假日百货买了夹克，穿不下。早上蹭小张车到珠江路，地铁1号线胜太路出站，进门上电梯，1、2楼空荡荡。4楼专柜营业员迎上来，我说要退换很紧张：都没开张别退了，换吧，今天明天这周下周这月下月都可以。此时她爸爸妈妈也来，两人坐着手放在膝盖上，一声不吭，脸上皱纹如刀刻。

行，于是她拎出来一件又一件，看中藏青全压胶连帽外套，退休老头需要。余款想拿件羊绒衫，赶紧吭哧吭哧拖出来3个大箱子：鸡心领的圆领的拉链领的都有，厚款薄款都有~我嘀咕羊绒衫容易蛀，急眼了：我们家的不会蛀。不会蛀就不是羊绒咯，拍照给L，挑了件鸡心领薄款豆灰绿的，加1000。

担心尺码不合适，赶紧写电话：不合适打电话，我乘地铁去拿回来换。江宁GDP占南京市三分之一，胜太路大厦林立但人流稀疏，整个楼层没几个顾客，好不容易有人进来，摸摸问问价格又转身，营业员太难了。

嗨小时候物质匮乏，职业梦想就是做营业员，手里玩着沙子希冀是白糖。认识个营业员都成大福利，出院子大门左边是个小百货店，经过，趴在柜台聊天的营业员会招手，从大玻璃罐里摸点小零食给我们。若是和菜场肉店粮站的营业员熟悉，小秤抬一点小刀偏一点小油提子拎快一点，大发，买两块豆腐带个边阿姨都表扬。

饭点，春饼店就我一个人，点两张饼，辣椒炒肉、合菜、一瓶啤酒73，地铁回，洗脸。老爷子发烧了，正是我担心的，祸害，撒谎还要说人不能老实。